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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讀書毋寧死!讀書讓人美麗!」有幸在大師訪談中踏入汪其楣教授的家中,頭一句迎接的話映照滿屋的藏書,清清楚楚地說明了汪老師愛書成癡的執著!在這樣秋意微涼的黃昏我們五個研一新鮮人懷著憧憬踏上了北藝大後山美麗的楓丹白露,大師開門讓我們親炙這位在台灣劇壇上奉獻人生精華歲月的汪其楣教授平日的生活起居。其實早在幾年前的海山戲館阿隆苦戀歌的記者座談會上就第一次見過汪其楣老師,那時她擔任座談會的主持人;而後國光豫劇隊的拜月亭在城市舞台盛大公演時,我再次見到了默默坐在觀眾席間的編劇汪其楣老師,低調親切卻堅定地守護著摯愛的表演藝術。沒想到際遇如此奇妙,當時帶著仰慕眼神偷偷張望大師的我,如今卻已在夕陽餘暉中站在她點綴著曇花的屋內,可以盡情地聽著老師談笑風生一切仿如身在夢中!


    屋中最醒目的擺設莫過於一櫃又一櫃的書,客廳有書,餐廳有書,廚房有書,臥室有書到了玄關還是能放書;當然書桌也是隨處可見,餐桌可以是書桌,茶几可以是書桌,就連廚房的巴台都延展成了小書桌──對面的書架上還放著拜月亭記的資料呢!真正印證了老師的名言:不讀書毋寧死!我記得曾在大陸劇康熙帝國中看到姚啟聖被關在監獄中時,曾對獄卒說:「可不可以送幾本書來?別每天只是酒啊、飯的!」雖然只是電視劇,倒是讓人想到古今的大師們還真得都是書癡呢!難怪留美學西方戲劇的老師回台灣從頭學傳統戲曲之餘,還讀元雜劇和名代六十本傳奇劇本,每本都被翻爛了!我好奇地問:「這些書現在都絕版了吧?」老師說:「書絕版都是絕在讀書人手上而非書商手上!只要有人願意讀的書,就不會絕版──絕版是讀書人的責任!」多麼擲地有聲的一句話,當場羞煞了我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粗人!


    雖然讀書寫作耗去了老師許多時間,老師卻非獨善其身地活在學術的象牙塔裡,而是走出去關心人群,尤其是像愛滋患者、聾啞人士等弱勢族群,於是有了海洋心情,有了拈花微笑聾劇團。當我們好奇地問起老師的動機時,老師的回答出奇的簡單:「因為他們就在我們四周啊!如果你沒有發現,那就是你太堅〝牆〞了~把自己武裝得像城牆,讓人難以卸下心防……」這話再度讓我覺得羞愧,覺得自己無知也不夠柔軟。臨別之時同學們希望老師交幾個簡單的手語,老師笑著說:『請你們就用微笑吧!真誠的!意在於先,而非符號!』簡單卻深刻的答案,一如她用「做該做的事」回覆我們對她平日都做些什麼的時候一樣簡單卻意味深長!感謝大師訪談,感謝大師開門,讓我見到一種風範──一種將一生熱誠投注後融入生活中,做不平凡的事卻融入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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